“很多人都有这种误解,”格里安耸肩,“每次回答类似问题的时候,我都特别想说,左撇子只是习惯性使用左手,而不是没有右手。”
格里安并未展开去抱怨这伴随他将近四十年的困扰。
一是,有关左撇子的事,他在还是佐默时就已经说累了。二是,他觉得,没必要在这种时刻,去说那无关紧要的事。
忽然,不知怎的,他想起来自己坍塌的出租房的柜子里,有一个苍蝇馆子的兑换券,只要再吃一次,就能免费换一盆茴香豆了,可惜,都压在地下了。
“所以左撇子是拿左手擦屁股吗?”黑德维希好奇。
“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您,没问出左撇子是不是用左手跟人握手?”
“真有人这么蠢吗?”
“有,而且不在少数。”
格里安无奈撇嘴,想起很多因他是个左撇子,而闹出的令人哭笑不得的对话。
一般情况下,当有人看见他是用左手写单词的时候,第一句话一定是:“哇,你是左撇子!”
随后佐默会如同机器人一样,预判到接下来的问题,一连串回复道:
“是,我是左撇子,吃饭也是左手。我妈妈没板正,他们无所谓这一点。左手写字跟右手没有区别,不用对左撇子的字大惊小怪。我不能同时写不一样的字,只会最简单的一手画圆一手画方。我没比普通人聪明。”
而后,询问那人有概率说出一句:“我小时也是左手写字。”
格里安一直不明白这种人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