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门前。
气氛凝重,虽说时至今日北京城也未曾降雪,可别忘了现在还是冬季。
冰冷的北风,不断的在城门前宫墙下回荡着,吹动周遭的禁军甲袍嗖嗖。
严绍庭和严虎交代了一些详细后,带着一队锦衣卫到的时候,那位钦天监的蠢货周云逸,正跪在午门前。
身上只穿着件官袍的周云逸,被风吹的瑟瑟发抖,匍匐在地上,模样凄惨。
严绍庭对此却没有半分怜悯之心。
这帮所谓清流,从来都是只知道空谈阔论。若是问他们,如何使民不加税而国库充盈,这帮人就只会紧紧的闭上嘴巴沉默不语。
大明朝如今到了这般局面。
阉人该死,严党该死,这帮清流同样该死。
将几方都给腹诽了一遍后,严绍庭的目光顺道看了一眼午门那五个破城门洞后面。
大明朝亲爱的道君阁下,同样该死!
不管嘉靖如何施政,都改变不了他从头到尾,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皇位。
在嘉靖的心中,从来就没有天下苍生,江山社稷。
有的只是他自己。
午门后。
太监冯保已经带着几名内侍,脸色不善的走了出来。
在冯保的身后,还另有东厂的人。
冯保到了周云逸跟前,却见严绍庭也在这边。
他脸上露出一丝意外,却是笑脸拱手说道:“竟然是严少爷来了,可是要去内阁寻严阁老和小阁老?”
严绍庭没回答,而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周云逸:“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