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论。
或大善?!
朱载坖瞬间收敛心神,却是看向了张居正:“此论……”
张居正眼角一跳。
他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妙。
只听朱载坖笑着说道:“初听严师傅此论,只觉奇妙,再听似有几分道理。至结论,或可为张师傅此行良言。”
张居正心中突的一下,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样。
对于严绍庭的黄河长江之论,他本来还是能辩论一番的。
可是,严绍庭最后却也对这番言论有了一个解决的办法。
堵不如疏。
这便是严绍庭在这番诡辩之后,给出的一个解决办法。
有了这句话作为定句,他这番黄河长江之论,便成了无懈可击的道理。
什么是贪官?
什么是良臣?
一切都需要去疏导,若是上位疏导不善,便是长江清水也会泛滥成灾。
严绍庭这时却是含蓄的笑着推辞道:“王爷,此论不过是微臣耳闻浅听而已,可不敢因此左右张阁老南行。”
朱载坖此刻对严绍庭的观感,已经有了改变,甚至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颠倒过来了。
也正是因为这黄河长江之论,让朱载坖心中生出了一丝为君执掌社稷的觉悟。
此前,他只当自己是皇帝的一個儿子,是大明的一个亲王。
但在这番言论之后,他的视角变成了大明的君主,俯瞰天下万物,朝堂百官。
张居正却只能起身,拱手颔首道:“微臣遵令。”
朱载坖笑着点点头,伸手示意张居正落座。
听了一番黄河长江之论后,朱载坖心情大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