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小子在放屁!
老子可没有瞒下这么多的钱粮!
徐阶差一点就将这两句话喊出口,若非是多年的修炼,只怕此刻已经是显露慌张了。
但他仍然是以一副诧异的眼神,看向了严绍庭。
而玉熙宫里,却已经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谁都能清晰的感受到,一股怒意正在急剧的酝酿着。
那是来自于上方嘉靖皇帝的怒火。
严绍庭却是面色平静。
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,即便是等嘉靖晚一些拿到张居正和海瑞送回来的奏章,上面也是说的这些事情。
但他只不过是在最后,将这一笔账扩大到了嘉靖元年。
于是钱粮亏空的数目,就需要用百万来计算了。
一个小小的计算方式而已。
“好啊!”
忽然,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。
这才让各怀心思的几人醒转过来,看向发出声音的严世蕃。
严世蕃此刻满脸冷笑:“我说为什么张居正以内阁大臣的身份,行使钦差之权,去苏州府多日,竟然连小小的改棉为桑的事情都办不好!为何他张居正人还没到,棉农就将棉苗给种下去了!”
玉熙宫里,尽是严世蕃的冷嘲声。
随即,他目光直直的看向徐阶、高拱,冷声道:“现在可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!这是有人在和朝廷争夺钱粮啊!是有人怕朝廷的改棉为桑,坏了他们的利益啊!”
此刻。
严世蕃的声音,是如此的刺耳。
重重的刺在了徐阶的心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