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听到严绍庭这番逻辑关系之后。
嘉靖的脸又是一冷,愈发阴沉。
“好好好!”
他看向吕芳,看向跪在地上的杨金水。
“他们拿了好处,他们将脏水泼到朕的身上,不光要朕感谢他们。”
“如今,他们还给朕的百姓定下通倭的罪名。”
“难道,他们是在说,朕也通倭了吗!”
跪了许久才起身的胡宗宪,不由的侧目看了眼严绍庭。
他算是开了眼。
严绍庭三言两语之间,就悄无声息的又给浙江道那帮蠢货多按了一个罪名。
嘉靖已然是冷眼看向一旁的杨金水:“杨金水,他们在浙江干的这些事情,你可知情?”
知道!
我可太知道了!
杨金水浑身颤抖,头都不敢抬起:“奴婢不知!奴婢若是知晓此事,拼着被打死,也要阻拦他们干出这些事。”
胡宗宪瞥了一眼这個当起待在浙江的阉人,心中哼哼了两下。
还不是因为你杨金水现在在京师,才能厚着脸说出这等话来。
严绍庭瞧着道长问责杨金水,插嘴道:“陛下,微臣以为如今浙江必须要彻查了,不然且不说灾民之事何时才能处理完毕。便是东南抗倭,改稻为桑等国策,恐怕也难以继续了。”
继续不下去,您就没钱安心修道了。
听到这话,嘉靖果然是心中一动。
他也收起了审视杨金水的目光,转而看向严绍庭:“朕听闻,海瑞已经从苏州府重返浙江,你虽有失察,但东南的事还得给朕继续干着,督促那个海瑞,尽快查清,该杀的杀,该追缴的追缴。”
其实若换个皇帝,说完该杀的杀,也就完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