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就成了需要对着道长拍马屁的时候了。
严绍庭当即开口道:“陛下岂是刘阿斗!”
阿斗,对不起了!
严绍庭心中默默念道了一声,随即继续说道:“陛下身居西苑,行老君之法,犹如文景。时下艰局,不过一时,攀高峰而瞰万山小,而今大明上下一心,自可登顶,观千山万水于脚下。”
文景啊!
盛世啊!
严绍庭的厚脸皮,便是让被吹捧的对象嘉靖,都不由的脸上一红。
他轻咳一声:“文景千年,几人堪比?朕亦不过勉力追赶,惟愿大明犹如文景之时,仓禀实而钱粮腐。”
这里的仓禀实而钱粮腐。
可不是说浙江道这一次被下面的人拿去赈济的粮食是腐烂的。
而是因为国库里的钱粮太多,年年挤压,导致钱币和粮食都腐烂了。
借着商业吹捧的时候。
严绍庭的目光却是瞥向了一旁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多久了的杨金水。
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,现在的杨金水还没有装疯的情况下,是不可能借着装疯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。
因为他不敢。
没了装疯卖傻做掩护,他若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,那就是自找死路。
杨金水也只有装疯,借着装神弄鬼的把戏,才能将前因后果都说个明白,才能最后落得个去南京守陵的结局。
但他现在还想就此躲过一劫吗?
严绍庭心中哼哼着,已然开口道:“陛下先前斥责微臣,微臣问奏,浙江道如何兼并土地,谁人以腐烂陈米赈济,此事须得详细,以利胡部堂此番重回浙江,坐镇东南。”
嘉靖亦是眼神一动,看向吕芳:“吕芳,你来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