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就是一个月的被动打磨,这才让朱时泰三人看到戚家军不同的地方。
将主与士卒同吃同住,所有人无论战兵还是辎重,都要一同操练。
再到前不久的新河之战,终于让朱时泰三人在观念上发生了某种转变,心安理得的以大明未来国公的身份,干着只管几十人的哨总差事。
至于手下士卒不爱称他们为哨总,而是爵爷,朱时泰三人也早已习惯。
面对手下士卒的询问,朱时泰却是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张元功。
张元功拍了拍手,看向等着军饷到来,如今打听八卦的手下们。
“知道这一批军饷是怎么来的吗?”
人群里,最是年轻的兵蛋子,露着稚嫩半脱的脸,笑着说道:“回张爵爷的话,是胡部堂砍了郑泌昌、何茂才他们的脑袋,抄家抄来的。”
张元功轻轻的拍了一下兵蛋子李云的脑袋:“错!是京师严绍庭,严侍读,为咱们弄来的!”
虽然他们三人心中对严绍庭竟然下令戚继光,若他们不尊军令便以倭寇而待之要求,颇为不满,但这件事只能留待日后回京再算。
如今,三人还是记着当初离京时,计划好的事情。
李云脸上露出疑惑。
他不知道什么京师里的严侍读,张大了嘴巴。
朱时泰见张元功这般卖关子,便哼哼一声:“好了好了,老子跟你们这帮毛头蛋子说明白吧。这一次胡部堂能砍郑泌昌、何茂才他们的脑袋,能抄没他们的家资充抵军饷。
都是因为严侍读在京中,担着咱们浙江的差事,在陛下跟前进谏的。
要不是严侍读,咱们这些人怕是就没今天这份饷可领了。
严侍读是谁?那是陛下跟前的红人,他让发饷,谁敢短缺了咱们的?保管今天让咱们一文不少,甚至还能有额外的赏钱!”
兵蛋子李云眨了眨眼:“这位严侍读,竟然对我们这么好?”
张元功白了一眼抢话的老朱,抢过话道:“严侍读是知晓咱们弟兄在前线杀敌的苦,不忍咱们饿着肚子,与咱们交心的。我们三当初离京,严侍读便屡屡告诫,一定要让大伙都吃饱肚子,攒足了力气去杀贼!”
周围的官兵们,听得是一愣一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