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儿子,我!
是在工部当差的?
您孙子如今这般查,您是不是一点都不担心,您孙子查到您儿子头上啊!”
严世蕃的语气有些悲痛。
自从西苑事变发生后,严绍庭拿到主办权,他在工部就变得无人问津。
工部的官员们,虽然忌惮小阁老往日的威风,不敢有什么言语,但在当下选择不与小阁老往来,却是无人能够指摘的。
接连数日,严世蕃如同是被工部同僚们孤立了一样。
严嵩目光深邃的看向儿子,反问道:“那军器局、鞍辔局以及火器库的账目,与伱是否有关?”
严世蕃当即哼哼道:“与我无关!”
有鉴于儿子过去的表现。
严嵩保持怀疑态度,再次问道:“当真?”
看着父亲那满脸的质疑,严世蕃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老爷子针对了。
他气鼓鼓道:“军器局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钱粮,谁瞧的上眼?朝廷修河筑堤、打造战船、修建宫宇那才是大头……”
越是往后说,严世蕃的声音便越来越小。
看着已经脸色阴沉下来的老爷子。
严世蕃最后只能挽尊道:“军国利器,儿子还是分得清的!”
严嵩却是哼哼了一声。
“既然那些账目与你无关,你又何必在我这里聒噪?”
严世蕃一下子愣住。
半响后才开口说:“我是担心那小子不知轻重,到时候搅的朝局动荡不安。”
严嵩却是叹息一声:“那你觉得,为何明明是西苑事变,宫墙之外一声枪响的案子,绍庭偏偏要去查军器局、火器库的账?”
严世蕃眉头皱紧。
这倒是他未曾想过的问题。
他不由问道:“那他为何要查军器局、火器库的账?”
……
“为何连接数日之后,你只查军器局、火药库的账目?”
玉熙宫,道台之上的嘉靖,语气暧昧的询问着。
严绍庭抱拳开口道:“西苑事变,宫墙外一声枪响,追索真凶一事,已有锦衣卫及东厂追查。厂卫专于此道,若微臣擅加干涉,恐会添乱。
而我朝大明律有言,遇案则必查。
西苑事变牵出军器局、火器库账目之事,臣以为涉及军国,且与西苑事变必有牵连,不可不查。
若此事不尽早查清,若此次西苑事变那火器与军器局、火药库有关,而朝廷不加以防范控制,难免日后再有事端滋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