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渭亦是说道:“在下亦有几位经学好友,正值京中,已经去函,邀与昌平时常辩经赏景。”
管吃!
管住!
还有经学前辈辩经!
这可是大好事啊。
当场就有不少举子面露期待,出言应和。
这时候。
严绍庭又下一级台阶。
“诸位,且让让,本官先去西苑请面,若能全身而回,再与诸位同学一聚。”
说着话。
严绍庭又摆出一副,要去西苑面圣请辞的神色。
众人心中一慌,忙将上前,将严绍庭面前的空隙完全堵住。
徐时行、王锡爵两人则是带头拱手弯腰。
“严师留步。”
两人这会儿心中其实已经思虑清楚。
再闹事,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。
如此,本就不愿来此的他二人,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修补一下今日惹出的麻烦。
徐时行、王锡爵两人带头喊话。
在场的举子们纷纷拱手抱拳,弯腰作揖。
“严师请留步!”
徐时行开口道:“陛下圣明,圣裁而定,严师为壬戌科春闱会试考官,定有原因,非是我等能够揣测。
“今日实乃我等无知,粗鲁莽撞。
陛下已有旨意,严侍读便是我等今科座师,还请严师海涵,莫要与学生们计量。”
随着徐时行开口。
便是一众举子点头附和。
现在,旁的事都不重要了。
唯一最重要的,是不能把严绍庭给逼死了。
不然他们一世名声,可就真的毁了。
除此之外,那包吃包住的昌平书院,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……
徐时行说完话之后,便悄无声息的用胳膊杵了一下身边的王锡爵。
王锡爵会意。
亦是颔首,低头道:“圣命钦点,无论年岁,严师便是我等座师。若我等今科高中,严师便亦是我等在朝前辈。
“今日虽有嫌隙误会,但终究是我等莽撞。
“只不过亦是借着今日,算作我等登门面见座师,待来日若有同学高中,亦知门路,登门拜谢座师。
“昌平虽在城外,我等亦知年初受灾,乃是严师受命而为,赈济灾民,更是兴建产业,修建书院。
学生不才,若是能借暂居书院之机,亦愿为昌平百姓子弟,开蒙授业,教些识文认字的本事。”
王锡爵算是在徐时行的解释上,更进一步的补充了。
他们若是去了昌平,也不好一直白吃白喝。
那教昌平百姓子弟识文认字,便算是他们也出了一份力。
两人说完之后。
一众举子们便纷纷拱手弯腰。
“还请严师三思,万不可去西苑。”
“我等今日无状,还请严师海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