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玉创也知道昌平书院那边,要有一场大辩论。
他当即领命。
心中倒是有些期待。
自己当初只见过一面的那位严侍读,自从兼管军需事务,倒是没多久就将京营所缺的物资给补齐了。
郭玉创这些日子还想着若是有空,得要当面感谢一番严侍读。
见皇帝吩咐完了。
吕芳上前,冲着郭玉创挥了挥手。
郭玉创禀声告退。
等到周围没了人。
吕芳这才小声说道:“主子爷,可是在担心昌平会出乱子。”
嘉靖却是摇摇头:“吕芳,你说天下读书人到底都在想着什么?”
吕芳闻言赶忙低下头,面露惶恐。
这话他可不敢答。
嘉靖似乎也知道会有何种回应,只是笑着摇了摇头。
他举起双手,搭在额头上。
抬头看向周围。
“这光天化日之下,怎得就总有这般多的蝇营狗苟?”
一声长叹。
嘉靖目光逐渐冷冽。
“吕芳。”
吕芳浑身一颤。
今天的皇帝邪乎的很。
“奴婢在。”
嘉靖冷声道:“传口谕,朕圣体抱恙,三日不朝任何人。”
“奴婢领命。”
……
“陛下圣体有恙?”
徐府。
水榭楼阁之间。
悠悠琴声。
水畔茶台。
徐阶挥手,示意府上管事退下,低声念道着。
在他的面前,隔桌而坐的,正是聂豹。
如今已经年近八旬的聂豹,已是尽显老态。
只是听闻此言,却是眉头一紧。
“陛下圣体有恙,三日不朝外臣,是否有召太医院请脉?”
徐阶抬头看向老师,脸上露出一丝苦笑。
他摇头道:“陛下……只问玄修道法,不问太医多年。”
聂豹脸色有了些变化。
只是最终未曾开口。
徐阶则是转口道:“西苑并无其他消息,想来圣体并不大碍,或是近来换季,陛下略感疲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