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。
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时候了。
这个锅,徐渭必须背!见怀里的大妹子脸色有些松动,严绍庭赶忙面露笑容,晃了晃怀里的大妹子。
然后脸色一正,恶狠狠的说道:“为夫这就去寻了这个可恶的文长先生,定要叫他知晓,我家夫人现在很生气!”
说罢。
严绍庭已经是从床上跳到了地上,他双手挥动,大有一副冲阵大将的气派。
“夫人看好了!”
“且等为夫将这个徐文长今年的月俸银子全都罚了……”
“不行!”
“为夫还是取了徐文长的项上人头,好让夫人消气!”
嘭!一声闷响。
硕大一个枕头,重重的砸向严绍庭的脸面。
本来严绍庭都可以伸手直接拦下,但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动手,让枕头砸在自己脸上。
而后不等枕头落地。
严绍庭就双手捧着枕头,又送到了大妹子手上。
“那为夫这就去取项上人头了?”
陆文燕满脸羞红,懊恼不已的白了严绍庭一眼:“不与你折腾了!坏人就是你!”
严绍庭缩了缩脖子,嘿嘿的笑着走上前,同样是坐在床边,抱住噘着嘴的大妹子。
“为夫这项上人头,可不能砍了。”
“不然我家这等如花似玉的诰命夫人,可不就要余生独守空房了?”
旋即。
严绍庭怀里就传来了小拳拳的声音。
陆文燕整颗脑袋都钻进了严绍庭的怀里,闷着声喊着:“呸呸呸!不要!不要!不要!”
严绍庭这才无声的长出一口气。
他一手轻轻的拍着大妹子的肩膀。
一边开口解释着。
“为夫知晓,今日京中的这些贵夫人们来昌平,恐怕明面上是说要与夫人同游我昌平风土人貌。”
陆文燕当即从严绍庭的怀里钻了出来,连连点头。
“夫君都不知道,妾身这一上午都走了多少路!”
严绍庭立马板着脸说:“那这些今日来昌平,希望通过夫人的面子,让为夫帮忙办的事情,为夫一个都不给办!”
说完后。
严绍庭目光幽幽流转。
弄明白自家大妹子今天经历了什么后,他也算是明白了究竟是因为什么。
必然就是因为昨日自己在西苑奏对后,老道长准允大明开行待官生保送制的旨意传晓朝廷。
而后裕王加国子监祭酒一衔。
裕王又当众说出视自己为少弟的话,被那些在场的昨日休沐的官员们记在心中,带回了京城。
然后各方消息汇总到一起。
这些人自然就会知道,自己还有个国子监司业的官职。
那么待官生保送制这件事。
恐怕就会落到自己手上。
小吏部国子监!
而自己这个没去过国子监一次的司业,可是国子监祭酒之下第一人。
手中可就是握住了待官生保送制取用的权力了。
凡是在京中为官的人家,哪个不是地方上的士绅名望。
这些人的家中,又有多少后辈子弟没法科举高中,只能拿着功名优待。
现在多了一个机会。
这些人自然就会生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,各家先派了家中女眷前来昌平,搞起了所谓的夫人攻势。
陆文燕却是立马摇头,面色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