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话,便从手上书本里取出一张写满算式的纸张,递给了对方。
询问者立马低头翻阅答案。
而后又对着计算纸上细细的看过去,最后满脸诧异,进而又变得咬牙切齿起来。
“你怎么突然就会算这道题了!”
“你是不是趁我在宿舍睡觉的时候,背着我偷偷跑来钻研了?”
卷。
无处不在。
自古有之~而带着一沓算式纸张的帅嘉谟,出了屋子后,便一路向着算术院外快步急行。
到了书院外,帅嘉谟抬头看了一眼当空烈日,有些苍白无神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笑容。
“我算出来了!”
“算出来了!”
“终于算出来了!”
“……”
嘴里念叨着,帅嘉谟认清了方向,便继续往治安司的方向赶去。
不多时。
他便已经出现在了正要带着人忙活春耕的徐渭面前,将其拦下。
对于帅嘉谟的突然出现,徐渭愣了一下,然后看向身边的周云逸。
周云逸立马点头:“我带人去田里,将今年的情况转一圈。”
徐渭嗯了声,抱拳道:“有劳了。”
周云逸摆摆手,也不再多说,便带着人继续往田间地头赶去。
徐渭这时才笑着看向身上衣裳脏乱,脸色苍白,手里拿着那一沓纸的帅嘉谟。
“嘉谟可是有什么事?”
“我算出来了!”
帅嘉谟当即开口喊了句。
徐渭眉头一挑,倒不是觉得帅嘉谟失礼。
他就是这样的人,书院上上下下,或者说昌平内部,都知道他的秉性。
虽然木楞,只知道算术,可秉性纯善,大伙也都喜欢他,时常会试着与他多交流,以期这位算术大才能性子外向开朗些。
不少昌平的妇人更是暗戳戳的琢磨着,若是这位年轻人在算术之外开了窍,就得早早的赶着时间为其许一门亲事。
不然这等算术大才,身边没个牵扯,往后要是跑了,岂不是他们昌平的一个重大损失。
徐渭听到帅嘉谟的话,当即再次低头看向他手上那一沓算术纸,而后压着声音道:“可是宾客离京前,给你留下的问题?”
帅嘉谟重重点头。
只是不等他开口,徐渭便已经很是失礼的将他拉住,就往治安司衙门里拖走。
两人进了治安司。
因为最近春耕繁忙,衙门里倒是没有多少人。
徐渭拉着帅嘉谟进了自己的公廨,便将对方手上那厚厚的一沓算术纸接了过来。
帅嘉谟这时候才得以开口:“因为宾客的关系,从我户部调阅了朝廷过往在两京一十三省的所有财税账目,其中涉及两京一十三省所有府县田赋、人丁、商税、盐课等等各色税课。除却那些繁杂税课,仅田赋人丁商税三项,算出来的结果竟然真的和宾客当日所言一般无二!”
徐渭看着自己全然看不懂的那满纸算式,手掌不由一颤,瞪大双眼看向帅嘉谟:“果真能三项财税倍增?”
帅嘉谟重重点头,且开口说出了一个具体数字:“可增一十二成之多!若当真可以改善,朝廷因此可每年多增近四千万两进项!”
听到这个数字,便是徐渭也是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。
好半天的功夫,他才扶着桌案缓缓坐下。
帅嘉谟则是激动的说道:“司丞,咱们算的没错!宾客说的也没错!朝廷要是当真照办,我大明盛世必将来临啊!”
然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