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答应了，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。不答应吧，对着师兄那满带期许的眼神，她又不忍心拒绝。

于是，白锦瑟没跟嘉阳真君多聊，就提出了告辞，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
静昊真君尾随着小师妹的步伐，差点要追了出去，却被师姐的声音给拦在了大门前：“事情都还没做完，这是又打算提前跑了？”

静昊真君没说话，眼睛只看着白锦瑟离去的方向。

嘉阳真君顺着师弟的眼神看过去，恍然大悟道：“我说小师妹怎么今天没跟我聊两句就匆匆离开了，原来是被你逼走的啊？”

“我没有！”静昊真君只觉得心里很委屈，他也想小师妹留下来多说几句的。

“没有？”嘉阳真君冷笑一声，“这洞府里就你我两个人，小师妹还跟我聊着天呢。若不是因为你，她怎么会那么快就走了？”

静昊真君这次没敢再申辩，因为似乎就是这么回事。

所以，小师妹真的是在躲着他吗？他如今已经到了连小师妹都离得远远的程度了吗？

静昊真君大声哀嚎：“你们变了！都变了！再也不是我原来的师父、师姐和师妹了！”

若是白锦瑟此刻在现场，会觉得师兄未免有些可怜，多半是要出言安慰一番的。但嘉阳真君就完全没有这种意识了。

先不要说她跟静昊真君那么多年师姐弟，对这个师弟的性格了如指掌，就凭这几年静昊真君在她这里干活时的表现，她就生不出半分不忍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