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人的样貌很是普通，放在人堆里很少能被一眼认出来，这应该是某个达官贵人豢养的死士。

好在白锦瑟盯守了他将近半年，贼人便是化成灰她也认得。

贼人并没有堂而皇之地从施家大门离开，甚至都没从自己住的客院正门离开，而是假装做出还在房间里休息的样子，然后偷偷从房间的窗户跳了出来。

白锦瑟愣了一下，原来这贼人背后的主子，大约也只是想利用施家而已，并未完全信任对方。否则，怎么可能贼人做了什么事情，还如此隐蔽，不让施家的人发现呢？

又或者，是施家为了什么目的，送上去让人利用的？

眼见贼人已经避着丫鬟和小厮，离开了客院，她赶忙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，先跟踪贼人去了。反正到时候捉到了贼人，拿到了线索，一切问题都会得到答案。

那贼人就快要离开施家宅院了，施家却没有一个人察觉。

白锦瑟终于知道这半年来，贼人天天在施家宅院里走来走去是什么目的了，原来竟是为了摸清这些护院、小厮和丫鬟出入的规律。

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死士，明显不是一个寻常人家能够养出来的，也不可能是山贼或是落草为寇。

她越来越确定，这背后，一定是一条大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