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老夫不喜欢‘大家’这个称呼吧?”
“知道,我故意的。”
“…寻我有事?”
“没事就不能寻你?”
“……陵翁主,你应该知道来我府上有多危险吧!”
“知道,皇帝耳目众多嘛。”
刘陵一而再再而三的漫不经心,终于触怒了庄助,冷声斥道:“什么都知道,那你是想死了!?”
这个问题早有答案。
就像当初面对田由的质疑一样,刘陵的态度永远都是:谁死,她都不会死!
见庄助黑了脸,失了态,刘陵方才收敛了挖苦,唇角微微翘起,“别慌,你马上就不用担惊受怕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闻言,刘陵笑意更盛,薄唇一张一合间,吐出腹稿:“我准备刺杀太子,乱长安,引诸侯动乱。”
“迎我父王,入主未央!”
此言一出。
庄助阴翳的脸孔立时僵住,缓缓转过头来,直勾勾盯住刘陵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。
微顿片刻,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那可是储君!翁主莫不是在拿老夫寻开心?”
对这个问题,刘陵没回答。
她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庄助,嘴角带动鼻翼,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:“嘁!”
一切,尽在不言中。
庄助对此丝毫不在意,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刘陵看,直到,他确定对方真的没有在开玩笑。
“刺杀太子?一旦事发,无论成败都会石破天惊,淮南王准备好了?”
“放心!”
回这句话时,刘陵语气坚定,庄重无比,“此次起事,不止有淮南国,还有衡山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