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你尽可能打掩护,能拖延皇帝的救兵就拖延,当然,张郎你的安危最重要,千万别勉强。”
“好。”他不犹豫了。
“我藏在你城外庄子里的人,还需要你带进城,咱们力求一击即中!”
张次公无有不允。
如此贴心,自然又得到了陵翁主好一番感谢。
到了这时,岸头侯心里那点惶恐,早就不知抛到哪去了,心里还想着,是啊,姓刘又怎样?
王侯将相宁有种乎!
嘶——
这个胆大妄为的念头一冒出来,张次公自己都吓一跳,倒吸一口凉气。
但很快。
他便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,心脏砰砰跳动。
张次公将怀中妙人搂紧了几分,眼神游移,迟疑了会儿,他压低声音道:“反正要谋反,何不……”
“直接刺杀陛下!?”
这次。
轮到刘陵沉默了。
短暂的安静后,“噗嗤!”
陵翁主直接失笑出声,心说自己这张郎还真傻的可爱,蠢的可以。
如果能轻易刺杀,刘彻早不知死了多少回,凭一条推恩令,就够诸侯王们下狠手!
可是。
刘彻死了吗?
刺杀皇帝,亏他想的出来!
不过心里一个样,陵翁主嘴上又是另一个样,她抱着张次公臂膀,笑道,“你以为我不想?皇帝身边龟壳太厚,动不了的。”
“啊、对对,有道理。”
夜已深。
床榻上仍旧能听到陵翁主对自家张郎的谆谆教诲,一片真心。
“之后的刺杀你不用出面,免得暴露身份,也太危险,我让手下人去做。”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