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经传终究是没能继续抄下去。
倒不是刘据还想推辞,而是……霍去病来了。
“怎么,你惹姨母生气了?”椒房宫外,来寻表弟的霍去病不自觉压低了声音。
听罢,刘据顿时瞠目。
没了一国之母的威压,终于能说句话的他大吐苦水,“我比窦娥还冤呐!”
他将先前那一幕复述了一遍,又道:
“一开始我是不准备要的,可母后坚持,我就想着收下也行,将来出宫开了府,我再孝敬母后就是。”
“但母后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啊!”
霍去病不知道窦娥是谁,但意思他大致听懂了,旋即感慨摇头,“姨母一贯如此,拿着便是。”
说着。
霍去病神情一扬,朝刘据笑道:“今天我也要送给殿下一件好物件,可别拒绝!”
如果说看到那件东西之前,刘据还想着,定要斟酌、斟酌,再客气、客气,可看到之后……
“哎呀,表兄怎么这么客气!”
未央宫西南角。
厩苑。
刘据站在一匹皮毛黝黑发亮的骏马身前,两眼放光,一想到心心念念的策马驰骋就在眼前,他婉拒的念头早不知飞哪个旮旯里去了。
霍去病见状,哈哈大笑,“今日射箭先放下,我教你骑马!来!”
“能行?”
“放心,这匹马是我亲自调教过的,令行禁止。”霍去病一把将刘据扶上马背。
果然。
在此期间,胯下马匹只是打了个响鼻,再无其他动作。
“吁~”
跑马场上,两匹马并驾齐驱,缓步慢跑,霍去病一边控住自己的马匹,一边指挥着表弟那匹。
“吁!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