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去病坐立马上,反而问起了另一事,“此次与匈奴人商谈,怎么派了殿下来?”
即使有十二岁便拜相的甘罗在前,少年太子出使敌境依旧让人难以理解。
这不。
霍去病问完,随行的李广也接茬道:“丞相与大将军呢?他们都在长安干嘛?”
李老头语气比较冲,有替太子打抱不平的意味,当然,也可能单纯是对堂弟、卫青不太感冒……
“呵呵呵。”
打马在前的刘据轻笑两声,对以上问题避而不谈,打趣道:“怎么,两位将军以为孤不行?”
“哎,这从何说起!”
李广踢了踢马腹,追上太子,“丞相他们不来也罢,殿下其实也不用来,匈奴人想投又不投,一直摇摆,要老夫说,直接打!”
谈起此行的另一件大事,刘据不再插科打诨,“郎中令详细讲讲。”
“哼!”
李广鄙夷道:“匈奴人遣使说要降,有时候显得很急、很有诚意,可有时候又犹犹豫豫。”
郎中令这头说完,另一头霍去病也接道:“我们猜测匈奴人要么想反悔,要么是在拖延时间。”
“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在封锁以西的通道,防止匈奴人求援,同时加紧打造攻城器械。”
话到此处。
霍去病杀机尽显,冷声道:“只等殿下前来,若谈不拢,就用刀兵来谈!”
闻言。
刘据颔首不已,“是这个道理。”
说话间,众人已经翻越了缓坡,上到一处山脊,放眼望去,远处蜿蜒的谷水旁,正坐落着一座城池。
刘据握住缰绳,看了一会儿,“苏武,打出龙旂,告诉匈奴人,他们要等的人,到了!”
少顷。
山脊处,一面旗帜便高高升起,迎风招展,那是面——赤底黑龙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