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皇太一在楚地盛行,还管不到从小在河西走廊长大的匈奴小子,金日磾一点都不怕。
所以当刘据告诉他招魂仪式时,他听的很坦然。
可听完后。
金日磾一脸错愕,盯着刘据看了半晌,那小眼神仿佛在说:‘殿下你没开玩笑?’
‘以前部落巫师也不是这么施法的呀?’
刘据拍了拍他肩膀,示意:‘信孤的,准没错!’
他俩嘀嘀咕咕期间,另一边,大殿中央的纱帐已经支起,宫人们既紧张又兴奋。
紧张的是,又要招魂,与鬼物共处一室。
兴奋的是,太子竟然也会招魂?
不多时。
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下,金日磾钻进了帷幔,只是匈奴小子终究是匈奴小子,一点都没有仙风道骨、或者少翁那种神秘莫测的风范。
走路大开大合。
就算是入了帐内,观那影子,也一股狂野味儿。
因为这一遭,众人的紧张感倒缓和不少,熄灭殿内其余烛火,独留轻纱内的光源。
然后。
叮铃铃!
随着一声铃响,刚刚升温的氛围骤然跌落,有胆小的宫娥呼吸都暂停了几息。
高坐龙榻的刘彻身体前移,紧紧盯住那匈奴人的影子。
不一会儿。
铃声越来越快,越来越响,与少翁当初的一致,更神的是,少翁当时念的咒语,金日磾也在念!
同样的无法识别,但金日磾的好像跟诡异!
念着念着。
他还跳起来,手舞足蹈,跟着舞步一起呈现的,还有急促的铃声,亢奋的咒语。
这一刻。
狂野的匈奴小子竟比少翁更专业!?
如果此刻现场还有另一个匈奴人,便会明悟,金日磾现在跳的、念的,都是每年匈奴部落祭天时,萨满巫师们做的。
金日磾又用胡语唱念,遂显得更加诡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