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依旧是那么粗俗,骂过儿子后,这位在宦海起起伏伏几十年的老家伙,终于说出一点干货。
“老夫如果是急功,你叔父那人,就是急功好利!”
“储君是那么好争的?”
“他想的倒美,扶持一个新太子,可也不看看,太子后面都站着谁?那是朝野大半的武将!”
李老头嘟囔道,“虽然看卫青那家伙不顺眼,但他打仗确实有点东西,还有姓霍的小子…”
说到这儿。
李广的脾气火爆起来,瞅向自己儿子,调门提高:“你看看你,再看看人家……”
“是是是,父亲你都对,可你还没说太子的敌意怎么办?总不能坐以待毙吧?”
哼哼。
李广没再数落幼子,默然一阵,向来豪放、粗野的脸上,竟浮现一抹狡黠。
“卫氏是太子的母族,咱们家如果成了太子的妻族,哪还会有敌意?”
“啊?”
李敢张大嘴巴,忽然意识到什么,“父亲,这想法,你不是刚有的吧?”
自己父亲自己了解,脑子绝对不可能转那么快,叔父今天才点破要与卫氏为敌,得罪太子。
片刻间。
父亲就能想出对策?
怎么听怎么像是早有打算,恰好撞上了今日这遭而已。
“你别管,我自有安排!”李广大手一摆,起身便往外走,太子宫最近在捣鼓什么纸张,高低他都得去捧个场。
谁也不知。
负手离去的郎中令心里正想着:‘狗日的,老子打了一辈子仗都封不了侯,窦家、田家那些个货色,一门数侯!’
‘不就是外戚嘛,老子也当一回!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