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据听出了对方的意图,依旧是那两个字开路。
“放心!”
“宋公在太子宫照样能编撰书籍,石渠阁内的皇家藏书,你随便借阅,孤还会给你提供财货、人手。”
“缺啥,你开口,无有不允!”
很好。
宋邑也满意了,他愿意从齐地千里迢迢赶到长安,不就是为了这些?
随即,矮个的唐安又笑眯眯道:“在下并无他求,只是好为人师,殿下您看……”
“完全放心!”
不用他提,刘据也会提这茬,“孤只愿我大汉医者越多越好,唐公尽管收弟子,一切开销,孤全包!”
说着。
他还看向另外两位,豪气干云道:“孤准备在这博望苑中,专门划出一片殿宇,效仿太学,广招门徒。”
“请三位出马,传授悬壶济世之道!”
嚯!
这话一出口。
三位医者且不论,全程听完太子开价、开价又开价的张贺,人都麻了!
太学,是当今天子罢黜百家、独尊儒术后,采纳董仲舒的建议,特地设立的全国最高学府。
内有五经博士,专授儒家经义,被广大儒生视为圣地。
太子现在竟要以效仿太学的力度,扶持医家?
这……
至于吗?
张贺嘬了嘬牙花,偏头去看身侧的太子少傅,庄青翟没有给他解惑,而是默默端起酒盏,装起了透明人。
庄青翟是太子少傅,又不是太子肚中的蛔虫!他哪知道太子发的哪门子神经?
作为博望苑建成后,太子亲自征辟的第一波人,不是什么儒学泰斗,也不是什么治世能臣。
却是一群医者!
好吧,也不是说医者不重要,可太子这般积极,是不是过了点?是不是,太怕死了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