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住院的那段时间,我想的最多的就是谁要我死,和我有过节的,我阻挡到他人利益的。
思来想去,想要我命的人似乎也就只有那么几个。
但每一个都不是能说出来的。
至少在没有证据的时候,不能说。
“你想到什么了?”他问。
我依旧沉默。
他有些急了,将车子停在路边,握住我的手,“你是不是猜到谁想对你动手了?”
“没有证据,不说也罢。”
他眼神晦涩望着我看了很久,最终还是没再多问。
只是回去的路上,气氛远不如我们去的时候那样轻松。
回到家我不愿意让奶奶担心,也就没说这件事,查不到凶手,暂时只能将这件事搁置。
可是傍晚我接到来自警局的电话。
何志勇自杀了。
幸好被巡查的警察发现,及时送到医院抢救,捡回了一条命,只是如今还昏迷不醒。
什么时候醒,未知。
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奶奶,奶奶沉默了片刻,淡淡道,“那是他的命。”
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为人父为人子最终却落到这个地步,只能说何志勇活的挺失败的。
我最终还是去了趟医院。
何志勇躺在病床上,再没有了活着时候惹人烦的劲儿,当然,我也并不觉得他可怜。
毕竟他曾想杀了我。
在病床前站了片刻,我转身离开,从这一刻开始,我才真正的摒弃了对他所有的期待与憎恨。
真真正正的把他当成陌生人。
离开医院时我想到许女士也在这里,决定前去探望一下,不曾想,却撞见了很尴尬的一幕。
她在和陈画吵架。
我尴尬的杵在门口,觉得不应该偷听他们谈话,准备离开,却忽然听见陈画哽咽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