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方自觉尴尬难言,这一晚过去了,不料第二天还有更尴尬的事,夜里做了一些乌七八糟很刺激的梦,醒来后发现自己遗精了,而且痕迹前所未有的夸张!这并不能说游方此人思想邪恶,对于他的年纪这是很正常的生理与心理现象,游方自己也很清楚。
清楚归清楚,但心情却更郁闷了,既找不着地方诉说又找不着人生气,只能坐在那里生闷气,生奶奶的气、生父亲的气、更多是生自己的气,觉得继续待在家里很不自在,于是做了一个决定——他要离家出走。
人的思想活动就是这么微妙,因为一件他没有错也没有被追究的“小事”,游方决定离开家出去闯荡。他并没有收拾包袱偷偷的走,而是很明白的告诉父亲,他想去闯荡江湖。
游祖铭听说游方的决定时,盯着儿子的脸看了半天,最后笑了:“成成,你是来真的?”
游方很干脆的点头:“是真的,我已经决定了。”
出乎一般人的预料,游祖铭并没有阻止游方,反而请儿子到镇上的饭馆里喝了一顿壮行酒,席间问道:“这几天就要走吗,连高考都不参加了?我认为还是读大学比较好,那是人生中难得的经历,错过的话会有遗憾。”
游方反问:“是吗,你也没上过大学。”游祖铭只有初中学历,然后就没有在学校读书了。
游祖铭摇了摇头:“那是两回事,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学很多东西,下的功夫并不少,不要小看你爹的努力。”
这话一点没错,游祖铭早年跟随莫四姑学习江湖册门术的种种门道,而且还擅长古琴音律、中西绘画、书法临摹,对古今各类书帖拓片也有研究,能看懂甲骨文、梵文等古代文字,这些年来确实下过一番功夫,是个相当有学问与情趣的人,否则兰阿姨那种女子怎会看上他?
游方一耸肩:“这不就是了,如果不在乎那一纸文凭,只想学真本事,在哪儿都无所谓,你就是例子。……假如想要什么证书的话,可以去找七姨奶,什么证都有。”
游祖铭一直在摇头:“儿子啊,你又错了!只在江湖上飘,零敲碎打日积月累,也能掌握独门真功夫。但是大学是最好的奠基,古往今来的各种学问已整理好精华与线索就等你去挑,别的地方可没这种环境,就看你怎么去利用了。……等你在江湖上闯荡明白了,也会明白我今天说的话,到时再想办法弥补吧,无论如何你还年轻,也比我这一代人幸运。”
这顿饭父亲喝的有点多,说的也很多,到后来端着酒杯眯眼问道:“你对我有看法,我娶了兰阿姨,你心里一直有疙瘩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