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让我们去做背景板”,在西欧,实际皇帝地位低于主教,东方却孑然不同。
汤若望几番委曲求全,靠进献历法赢得地位,自是心有不甘,他内心深处真正希望中国执政者更多的是对天主的敬畏之心,而非看中他的那些“奇技淫巧”。
让我等站位,虚造声势,如此苦心,也真是难为他了。想到有可能遇见南怀仁,我心又有点小雀跃,每次都早早排好队等待出发。
几次进出皇帝的课业所,却十分失望,那里见到南怀仁的影子,汤若望根本没有携带他前来!是了,我想到的,汤若望怎会没有想到?
他怎么可能制造我两个相逢的机会?想到此处,不禁心中懊恼,食不安寝不稳,隐隐担心怀仁在外面的处境。
我既不是修女,连见习修女尚在考察,基础活计又有公公宫女承担,其实我在宫中无甚任务,本来汤若望在传业授道上对我也无大指望
送我入宫,无非是不想见到我与怀仁一处罢了!
于是,为避免自己胡思乱想,我每日空暇便整理一些与钟老实验有益的观察数据,再就是仔细回忆怀仁生平,描绘一些思路手稿,希望对他将来有所帮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