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弘晖!弘晖!”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喊自己的名字,弘晖仔细分辨,声音若有若无,但是他知道,那是额娘的声音。
“这里是哪里?我额娘也在吗?”弘晖想要走又找不到出路,只能问面前的女人。
“你额娘当然在!”女人忽然很激动,“你不应该来这里,出去吧!”
她用力的一推,身体冲过重重黑暗,来到弘晖身边的时候更加瘦弱了,仿佛从黑暗中走过直接褪了一层皮一样。
“出去!别再回来!”女人将弘晖的面容牢记心间,用力的将弘晖顶出了黑暗。
顺着呼唤自己声音的方向,弘晖走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,女人已经完全被黑暗吞噬了,连跟头发丝都没有留下。
“额娘。”弘晖轻轻的喊了一声,落在宜婳的耳边像是惊雷炸响。
“弘晖!”宜婳惊喜的喊了一声,“你哪里难受,告诉额娘好不好。”
宜婳此时发出的声音极其沙哑,像是吞着玻璃渣在说话。
弘晖想要伸手摸脑袋,被宜婳制止了:“头不能摸,让太医给你瞧瞧。”
太医闻言过来把脉,终于松了口气:“好好好,阿哥醒过来就好,这段时间先卧床静养,带头上的伤口愈合了再起身,三个月内不能再骑马了,免得眩晕呕吐。”
“奴才这就给阿哥重新开药。”
德妃娘娘早就撑不住了,看着弘晖醒了和他说了两句话就回屋休息了。
小太监小跑着去养心殿回话,带回了皇上的赏赐,是弘晖之前就很眼红的西洋剑。
“弘晖痛不痛。”宜婳问道。
“不痛。”弘晖回道,“阿玛额娘,弘晖是男子汉,不怕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