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得做好针灸前的准备工作,拍视频也只能在不耽误病人治疗的情况下进行。
陈若谷看着排长队等候的病人,走到他们跟前,满脸真诚道:
“实在对不住各位!待会儿我要给病人行针,他病情复杂,治疗耗时耗力,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大家,若有人等不及可去其他诊所,若是不介意等候,可先来领号,咱们下午继续看诊。”
带病排队本就焦虑又疲惫,听若谷这么说,人群中立刻有人抱怨起来。
“怎么搞的啊,他的命是命,我们的命就不用救了吗?”
“都是病人凭什么区别对待啊?”
“给他针灸又不用一直守在身边,纯属浪费时间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请了半天假,结果病没治,工资白扣,还排这么长时间队。”
大家情绪有些激动,何辉忙站上前道:
“请大家相互理解,来这里求诊都是奔着陈大夫医术来的,她给中风偏瘫病人行针非常消耗精气神,根本没有余力再给其他人治疗,强行求治反而得不偿失,咱们陈大夫医者仁心,大家也换位思考多体谅一下。”
陈若谷技术精湛,稳重可靠,言明若有身体极度不适者,可留下来治疗,好话说尽,这才将他们安抚住,待她进病房,池铮铮吐舌道:
“咱们陈大夫分身乏术实在太辛苦了,要不要考虑再请个大夫或是收个徒弟?”
陈若谷斜睨了她一眼,态度明确道:
“济世堂是陈家家业,为的是悬壶济世,我只想把心思放在病人身上,至于收徒这事,等我年纪大些再考虑。”
池铮铮不过那么一说,济世堂人少没有勾心斗角的事,她过得很舒心。
胡婶儿等她俩聊完,才紧张问道:“陈大夫,你扎针的时候,我能留在这里看吗?”
陈若谷将2寸的毫针取出,闻言笑道:“当然可以,行针的时候不要碰触我俩就行。”
胡婶儿松了口气,忙不迭的点头答应,“你放心,我就坐旁边看着不动弹,绝对不打扰你。”
陈若谷笑笑,“倒也不必过于紧张,针灸主要是刺激不同穴位,没那么多讲究。”
胡国峰病情复杂,她要将真气运成极细的丝线慢慢疏通,除了像怀夕体内有真气感受的到,普通人根本不会看出其中门道。
若谷并不担心被她诊治过的病人会如何说,那些受益人又怎能保证以后不再生病,日后就算有了不得的人查她底,她也可大大方方说出养生诀,毕竟这东西知道口诀也无用,还要看机缘与体质。
池铮铮将胡国峰局部皮肤做好消毒,若谷帮他朝健康那侧侧卧,先快速捻转针朝肾俞、太溪、命门等主穴扎针,再利用平补平泄法运真气进入胡国峰体内。
血管无气,必停留而瘀,当细小的真气游走在身体内,使他机体元气充沛,瘀血消散,经络气血流畅。
胡国峰自中风后,从未有过这样气血充盈,经脉畅通的感觉,他好似重新焕发生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