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还有一十四个节目。最后才是那位名满妖都的桃芽芽姑娘表演。”
我有些烦恼,道:“多嘴,我又没问你桃芽芽什么时候表演。……下一个表演我们什么也不送,空一轮。”
“是。公子。”
片刻之后,舞台上已换了景色。在妖力的催动下,舞台周边凭空生出来许多蓝莓花儿,两位龟奴抬着一轴画卷盈盈走了出来。长笛悠然响起,卷轴亦慢慢在观众面前展开。
唯一不变的,是那跪在画卷旁边的歌女。
画卷展开处,一幅高两米,宽数米的仕女嬉戏图便在众人面前呈现出来。可我的目光却始终聚不到嬉戏图上去,依旧落在那歌女的身上。看得出来,她很害怕,没有褐衣顾公子允许他根本不敢起身!
这如何了得?下一个表演都要开始了,舞台上多了这么一个蠢物,还怎么看表演?
我站起身来,径直走上了舞台。
我知道,身后是无数炙热的目光,定然是各种各样的猜想,但是此刻我的想法却远不及他们想的那么丰富,我只有一个念头,不能让这姑娘就这么跪着,她跪着,我就没办法看表演。
“轻歌曼舞乐为魂,余音绕梁曲无双。黄牛岂知其中意,奈何窈娘忧断肠?”我漫步走向歌女,不由轻念着一首七言,提出我心中的疑问。
这是疑问,也是安抚。能在这妖都里面成为四大公子,这姓顾的自然是青楼里的常客、欢场上的浪子,今日这歌女送我一碗汤,另一碗汤却被这顾公子给泼了,人家这态度明显在这里放着,若今天我不解决这个问题,这歌女八成就完了,而我今天也就别想安心看演出。
“哪里来的野小子,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!找死!”台下一人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,在一片惊叫声中窜了过来。我回头扫了一眼,正是那刚才被锦衣公子叫了回去的杜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