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先进去候着吧,我把手里这些保家符发完,马上就来。”
“去吧。”老猎人拍拍他们的背,他们挨个进了院子里。
“说起来,蛮儿,你没选中祝禾的儿子吗?”老道人转头又对老猎人说话。
老猎人看了庄行一眼,说道:“这孩子才五岁。”
老道人顿了一下,问道:“你五岁大的时候,有这么高吗?”
老猎人摇摇头:“我五岁的时候,不抬头就看不到道长的腰。”
说着,老道人细细端详庄行,庄行的脑袋,却是已经越过老道人的衲衣中分了。
“蛮儿,我一直觉得很可惜。”老道人轻声说,“当年你要是愿意留在山上,兴许还能再精进一步。”
“道长,像我这样练不成术法,剑术也不能精通的人,能做的,也就是下山来当个守村人了。”
“山上习过的剑法还记得么?”
“忘的七七八八了,我还是觉得那把剥皮刀用着顺手,我的父亲和爷爷都是猎户,我也该是个猎户。”
“当年从雪地里把你刨出来的时候,你满身是血,我还以为你要咬人呢,不过,你过的顺心就好。”
老道人笑笑,接着去别处分发保家符了。
庄行心说老猎人原来也和清虚子道长有关系,难怪昨天在村口相遇的时候,他们看起来那么亲近。
原来老猎人是村子里的守村人么?
庄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,看来,那些被道长们收为弟子的孩子,不是说就一定会留在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