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每天都能见到的人,如今消失在了他的眼前。
这时他才有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觉,他真的是走了呀...
...
——
村内,祝禾和庄良庆回到了屋里。
外面还在下雨,天阴沉沉的,他们点着油灯来到了庄行的卧室。
床褥还没来得及收拾,两人把被褥叠起来收好,放到柜子里去。
衣柜里挂着很小很小的衣服,那是儿子还不会走路的时候穿的开裆裤。
祝禾看了一会儿,把那件衣服取下来。
“相公,不久之前,庄儿还只有这么大呢。”
他们来到了那个拆掉床槛的婴儿床前,那里堆着小鞋子,小木马和小陀螺。
他们把那些东西一件件地拿过来,回忆着儿子蹒跚学步的时候,好像那就在昨天。
说着说着,祝禾再说不出一句话。
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,她倚靠在丈夫的怀里,微微抽噎。
外面传来哗哗啦啦的雨声,可屋子里再听不到那个孩子大声地喊她娘了。
梧桐叶上三更雨,叶叶声声是别离。
哭声,终究还是盖不过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