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坤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兴趣,他倾身向前,低语:“哦?如此说来,确是有趣至极,那么,你心中可有妙计,如何让这朵高岭之花跌落凡尘?”
“听闻他家中家风严谨,父亲卫临疾恶如仇,母亲家教甚严,卫家最是看重名声,严禁子孙沾染丝毫污浊,如今他已逾弱冠,仍然是未经人事,不如给他下最烈的春药,再找个染上花柳病的妓子,将他……事成之后,我们再大张旗鼓,引来众人围观,让他昔日的风光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。届时,我们再出面,一番威胁之下,定叫他俯首称臣。”
李坤哈哈大笑起来,不由赞叹道:“此计甚妙!”
“我现在立马派人去安排!”
景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,一直以来李坤将她奉为上宾,礼遇有加,让她几乎忘却了,实际上他是个卑鄙小人,自然也是惯用这种卑鄙的伎俩。
卫松寒性格再怎么冷漠,也犯不上沦落到这样的结局。
这个时代,花柳病可是会死人的,一旦染上,他的前程算是彻底完了。
此刻的李坤又斟了一杯酒,端到了景卓的面前,“景兄弟,你觉得这个计谋如何呢?”
景卓接过酒杯,指尖轻触那冰凉的瓷壁,心中暗自思量。
“我……我自然也是觉得甚妙!”
至少这个办法还有破解的余地,若是他们改变了计策,直接找个杀手将他杀了,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。
“你看起来最是人畜无害,那到时候,我们就将卫松寒安排在你身边,劝酒这件事便交给你了。”
景卓气得心里直骂爹,这狗日的李坤,却又不得不强忍,暗骂这李坤好一招借刀杀人,意图将自己也拖入这浑水之中。
然而,环顾四周,皆是李坤的心腹爪牙,她深知此刻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现在只能假意顺从,“定不负所托。”
话语间,她以笑靥掩饰着内心的波澜,仿佛真就那般心甘情愿,实则心中已暗暗盘算,如何保全自身。
“景兄弟,我就知道你是最靠得住的!”李坤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当卫松寒缓缓步入视野,依旧保持着那份令人瞩目的严谨与雅致,一袭青衫仿佛自晨雾中走出,不染尘埃,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。
她脑海中不由浮现“君子如玉,温润而泽”这句话。
特别是他上佳的容貌,让她想起了电视剧中的玉面小生。
只可惜,这块白玉快要被这群人染指了,确实令人感觉惋惜。
卫松寒看了一圈,对这里的人没有一丝好感。
“卫大人,您可真是姗姗来迟,来来来,请上座!”景卓主动让了一个位置出来,招呼卫松寒坐下。
卫松寒淡淡的扫过她,这才勉强坐在了景卓的身侧。
景卓亲手执壶,动作优雅地为他斟满了一杯佳酿,酒香四溢,她含笑轻语:“卫大人既已迟到,不妨就以这三杯美酒,权当是对诸位久候的歉意,如何?”
卫松寒面色沉郁,他是从来不饮酒的,抬眸间,看到了景卓含笑的眼眸,却一动不动,也没有回应她。
“我说景兄弟啊,卫大人不饮酒,你就不要勉强他了,来,吩咐下去,为卫大人备上一盏上好的清茗。”李坤叫来小厮倒茶,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