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赫闻言,心中一凛,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来,那些不堪的画面在脑海中迅速闪过,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“也不知道该说皇兄你是幸运还是不幸,父皇的宽容,未对你加罪,实属罕见,试想,若你再失分寸,胆敢轻佻父皇的其余佳丽,那‘祸乱宫闱’的罪名,定将如枷锁般,让你永世不得翻身。”
“你!是你!你下药想要谋害我!”
“要说下药,是谁在酒水里下药,我想皇兄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。”
是啊,刚才母后明明告诉他,会在百里昭的酒水里下药,为何如今喝下毒酒的是他?而百里昭神智依旧清醒。
孟莞然拦在了百里赫的面前,“皇弟,你不可以如此对待太子殿下。”
她依仗着自己怀有身孕,若是百里昭有所顾忌,便不敢再继续动手,若是他敢对自己动手,那正好着了自己的道。
百里昭的目光深邃如寒潭,掠过孟莞然,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。
他的话语,低沉而充满警告:“太子妃殿下,你还是自求多福吧。”
百里昭转身离开后,孟莞然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殿下,您没事吧?”
“孤没事。”
想不到,孟莞然大着肚子也要护护着他,这一点倒是让他刮目相看。
他细细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,他已经不记得到底饮下了谁递来的酒水,之后便出现了这样的情况。
回到东宫之中,百里赫破天荒的没有去温黛黛的寝宫,反而留宿在了孟莞然这里。
“莞然,危急时刻,还是只有你念着我。”
“殿下,您是臣妾的天,臣妾不护着你,还能护着谁呢?”
他轻轻抚摸着孟莞然的腹部,这是他的第一个嫡子,也会是将来的皇孙。
百里赫心中有着一丝期待,又开始担忧起来,今天他在宫宴上的行为举止,显然已经引起了父皇的不满,但不知道父皇到底会如何责罚于他。
或许他应该率先出手,想办法让父皇对他消除疑虑。
此刻,孟莞然的肚子却开始疼痛了起来,“殿下,殿下,快传稳婆和太医,臣妾,臣妾怕是快要生了。”
“什么?”百里赫顿时也紧张起来,“快传太医过来!”
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计划,若是孟莞然生下的是男孩,父皇一定会龙心大悦,这样就不会治他的罪了。
此刻,孟莞然轻倚于锦缎绣床之上,眸光中闪烁急切的微光,她以近乎呢喃的声线,轻启朱唇,对身侧侍立的婢女柔声道:“速去细查那些即将临盆的妇人,看是否有健壮的男婴降世。”
自己心中也期待着,若是可以一举得男,就不用再借用别人的孩子,孩子自然还是亲生的比较好。
但一切似乎事与愿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