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叶林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，导儿正好做完手术，拥挤的人群直接堵住了病房的入口。

牛的主人、系里的主任、导的家人，还有论文被破坏的学生全挤在病房里。

争吵声传来，乱糟糟的。

“养猪的，我们的论文被吃了！你们要给我们一个交代！”

说话的是叶林同组的舍友，名叫石大磊，是小队里的组员之一。

家里三代从农，为人憨厚，但是论文被吃掉了，他也不得不急了。

“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啊，谁知道牛魔王能跳那么高啊，简直就是成精了。”

“我们不是养猪的，我们是兽医，兽医！”

说话的是兽医学院的学生，他们也知道理亏，纷纷垂头丧气，赔礼道歉。

护士推着小推车路过，面无表情道：“养猪的和种田的都让让，要换药了。”

一句养猪的，种田的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
谎言不会伤人，真相才是快刀啊。

最后还是病床上导儿发话了：“既然是无心的，那就算了吧。”

导儿乐呵呵地笑着，仿佛被牛顶的人不是他，而是他顶了牛。

导儿原名杨玄，从他在酷暑的时候给学生看守实验田可以看得出来，他一向是乐呵呵的老好人，是非常负责的老师。

“怎么能算了呢！”石大磊急了，他看见了人群中的叶林，眼神一亮，说道：“叶林，你是组长，你倒是说句话啊！”

“导儿说的对，这件事就算了吧，实验室里我还留存了一些样品，现在种下去说不定能赶在答辩之前得到实验数据，我们还是能顺利毕业的。”

说完这些话，他就沉默了起来，继续躲在人群中观察了起来。

叶林之所以躲着，是因为他发现了其他人没有发现的东西。

他闻到了诡异的气息，而诡气的源头是从兽医院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
虽然之前叶林自己身上也带着这种气息，但是随着灵坛的净化，这种味道已经逐渐闻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