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力量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所能有的,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让小夏明确地感到她确实是个人,一个具备巨大破坏力的人!
尖锐的痛楚让她轻叫了一声,心想幸好没有躲在值班室,不然以这种中了邪的力量,那扇木门和几张桌椅能挡得了什么?还要平白无故搭上小玉的性命!
“你放开!醒醒!”她无谓地挣扎。
那护士不说话,只死死地抓住她不放,另一只拿着托盘的手缠上了她的腰,把她彻底固定,而始终低着头的护士则慢慢走了过来,单手把手中的托盘递到她面前。
离得近了,她更清楚地看到,白布在抖动,似乎有什么在托盘上挣扎!
“不要!”她拼命想后退,可是却根本动不了。
托盘递到了她眼皮低下,接着一只手出现在托盘上方,慢慢的、轻轻的,从一角揭开上面的白布。
‘突’地一下,随着白布的揭开,托盘上立起一个血肉模糊的小东西,大大的脑袋、没有五官、细弱地四肢、五指还没有分开,就象个小蝌蚪!
“妈妈!”它尖锐的叫声明明那么细,却又非常苍老,“为什么打掉我!”
这被拿掉的才成形的婴儿,骇得小夏连声音也不能发出来。
“妈妈!妈妈!”它象蚊子那样哼哼,猛得象小夏扑来!
生命的威胁,使小夏生出了巨大的力量,虽然没有挣脱,却带得那抓住她的护士一起歪倒在一边,随着托盘上各种手术器具的落地,那婴儿越过她的头侧,‘啪’地摔到远远的后方地上。
它一落地就发出微弱的婴儿的哭声,并又向小夏的方向爬过来!
头破血流的护士蹲下身去,从地上散落的东西中捡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,“主人说,杀了你!”她就是不抬头,机械地说着话,拿着刀步步逼近!
来自两面的威胁,还有身后死缠自己腰的铁臂,逼得小夏没有退路。她猛力踩身后护士的脚,如果是正常人不疼死才怪,可她竟无痛感一样的没有反应。而由于刚才的奋力一挣,小夏那只伤臂目前脱离了流血护士的掌握,在两面夹攻的挣扎之中,一下子扯开了护士的衣襟!
在这样冷的天气里,她的护士服里只穿了一件衬衣,随着小夏的动作被全部扯开,露出白皙的胸部。然而比那更白的,是胸口上那一只雪制的男人手印。明亮的灯光下,雪手印上凝结的冰碴闪闪发光。
几乎是一瞬间,小夏只凭本能就知道作怪的东西就是这雪手印,脑海中灵光一闪,连忙掏出衣袋里的符咒,也不管几张,在撞向护士的一瞬间,把符咒贴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