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没有在杭州耽误,连夜驱车赶回芜城。古处长没有带别人,这一辆切诺基只有我们两个,路上我详细向他汇报了这十天十夜的经过。从老改带着其它人撤离开始,赶匠死了却掩护我逃了出来,我后来追踪付接到了西安。在西安城中经过一番交量,又追着他到了南北湖,最终在南北湖杀了他,夺回了名单。过程讲的很详细,除了火车上我偷枪那一幕,其它的都说了,包括海天谷的事情。因为我知道古处长曾经是修行人,也知道他与正一门的关系。
古处长听说上面居然派我们这些年轻人去执行这样的任务时,气的不干不净的骂了许多话。紧接着又开始骂付接,从我开始说他就没停过,我一边说他一边骂人直到说完。最后他对我说:“石野,你知不知道这回你不仅在修行界出名了,而且在我们系统内部也大大出名了!从来没有一个特别行动组成员能够像你这样去完成任务。你临时改变计划上面很不满,后来听说你吊上了付接的尾巴又很兴奋,说什么只要你成功就会传令嘉奖。现在你给我听好了,你这一次的行动报告我替你写,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说,比如海天谷的事……我们现在对一下口径,重新编织一下你这一路追踪的情节,千万记住不能出差错。”
回去的时候车开的很慢,古处长告诉我应该如何对上面报告,比如海天谷以及谭三玄的情节不要提,否则解释不清楚。西安城的事情一定要说仔细,因为我闹的影响太大了上面一定会详细追问。至于听涛山庄的经过也不要说,就说我杀付接时一起落入了杭州湾,顺流而上飘到了钱塘南岸。走的哪条路线,使用何种交通工具,古处长都替我“安排”的清清楚楚,要我一定要记住。
说话间我想起了我曾在西安征用的那辆车里拿走两万块钱给了陈雁,我对古处长道:“我在西安的时候征用的那辆车,里面有两万块钱我拿走给一个开面馆的姑娘,让她的父亲去治病。这钱回头我补上,等我取了钱你帮我还回去。”
古处长笑了:“你怎么还介意这种事?命都差点没了!西安那边的卷宗我也调过来看了,失主报警,警察找到车也就没什么事了,这事情早就处理完了。至于你说的那两万块钱,事主根本连提都没提,估计不是什么好来路,你就别管了。……你可真有意思,办了这么大的事情,上面还在乎你花了多少经费吗?这次要报多少经费你说。”
想想也是,正经来路的钱会塞在礼品盒里,放到汽车后备箱吗?我又想了想:“其实我一共花了两千一百多,主要是租了一辆车从太湖赶到湖州,这些钱还不是我的。”
古处长:“老天!你简直是个怪物。这样吧,你啥也别管了,单据我给你找,表格我给你填,添两个零,二十一万行不行?”
“这么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