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声,犹如白日惊雷。
炸的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。
白氏似是一时间脑子没有转过弯来,双唇嗫嚅好几声,才仿佛刚听清一般,侧耳问道:
“青儿她爹,你,你说什么?”
任谁都知道,白氏并不是没有听见,只是不敢相信这种可能性。
白氏的面容几近扭曲,眼中无数痛苦的光芒闪过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,但她还是渴求一个答案:
“青儿她爹,你再说一遍,什么事儿?”
叶青釉有些不忍,一旁的叶守钱闷声不响的别过眼,垂下头肩膀颤抖,不再言语。
白氏张了张嘴,突兀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:
“做妾?”
“怎么会是做妾呢?!”
“不是说让青儿去柳老夫人面前做丫鬟吗?!”
白氏扑倒叶守钱的面前,两只瘦若竹筋的手,死死的抓着叶守钱的胳膊晃动:
“不是说柳老夫人是个良善人吗?”
“不是说还在玄妙观里面清修,说是攒积福报的吗?”
“不是说......咱们的青儿是...是去享福的吗?”
白氏的声音凄厉刺耳,叶青釉有些怕上屋那群人听到打草惊蛇,连忙拉了拉白氏的袖子。
可白氏却罕见的没有回头。
她喘着粗气,却仍死死扣着自家男人的胳膊,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然外翻渗血,挖进了面前之人的肉里。
一人流泪,一人呆傻。
这两人不是‘像’,而是真的‘傻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