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没有人回答。
叶青釉深吸了一口气:
“有这时间操心别人家的姑娘,不如操心操心自己,想想怎么还钱,想想怎么应付差雇。”
“咱们在老屋里头吃糠咽菜,人家吃香喝辣,我们算是个什么东西,连人家一个手指缝都比不上,还瞧的出别人的不容易?”
叶守钱平日里是个敦厚人,这人人都能瞧的出来,连别人家的事儿都能当自己的事儿办,更别说是自家事儿。
可这也有个很大的弊端,那就是过度敦厚,很容易变成一个‘傻子’。
这几日跟随便宜老爹走动间,叶青釉便清楚的发现,他想要管的事儿,未免也太多了些!
事到如今,还在说什么叶家人的不容易......
她是真没发现叶家人有什么不容易的,连带着嫁出去的叶氏叶珍金,那日子过的也比这小家熨称的多。
气恼之下,叶青釉委实说不出好听的话,也第一次没有留什么情面。
白氏当即便抱了叶青釉,轻声哄道:
“你爹和你老姑就差两岁,都是一起长大的,难免心软些,青儿别气。”
这是心软吗?
这是糊涂!
以后指不定还要惹祸上身!
叶青釉心中憋着气,微微挣扎开白氏的怀抱,也不管呆傻着的叶守钱,直接摸上了属于自己那张小床,阖眼装睡。
白氏显然有些慌乱,也没回大床上,便躺在叶青釉边上,打着扇子扇风,给闺女去去火气,打着打着,也睡了过去。
黑暗中,只剩下了叶守钱拿到呆滞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