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蜡油?”
听见这话,在场之人齐齐一怔,连带着在前头驾车的叶守钱都回过了头。
叶守钱细想几息,有了恍然:
“当时咱们在家做的泥胚,得将泥胚送到窑上去,我随手拿了块布头擦了擦放胚的竹屉,难不成.......”
叶青釉肯定了自家老爹的说法:
“就是当时我在阿奶那里擦灯油时候,带回来那一块沾染蜡油的布。”
“蜡遇热就化,可又不会全然消失不见,这东西沾在瓷件儿的底部,一进窑里,便会或下落,或融进泥中,染脏底座。”
“既然就只有蜡和油,蜡不行,那底座那一部分的泥质更好,显然就是油的功劳。”
叶青釉强行别开眼,不去看突然沉默的叶守钱,朝向周家人轻声提醒道:
“若我没有记错的话,我阿奶屋里点的灯油,用的是茶油.....下次周叔揉泥的时候,可以试着加一些,我们去烧制一轮,若有好一些,下次出瓷也好告诉周叔。”
周雄微微思索一阵:
“倒也不用下次,快到村里了,我现添些油进去,你们走时,直接将泥带走就行。”
这对叶家人来说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。
不多时一群人进了村,刚刚停下驴车,进了周家大门,周雄便开始马不停蹄的挽袖子揉泥。
而周老爷子和大周氏见叶守钱父女果然送了瓷器来,眼中更是有隐隐的泪光闪动:
“好看,是老头子这辈子见过最好的好瓷器!”
平心而论,这瓷器绝对不能算的上最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