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若只是龙泉有重税,叶青釉也真不信这么多年,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挑明这件事,引上头什么钦差等人好好查查,去去那个七老八十的县太爷的老皮!
这么想着,叶青釉晕眩感缓和了很多,但还是有些无精打采。
这哪是银钱,真算是命了。
越缜耳力似乎十分超群,将她的嘀咕都听了个仔细,后又道:
“小娘子尽管去问。”
“只不过大部分的人应该只会告诉府衙税赋二成,不会同你讲其余四成的去处。”
叶青釉敏锐觉察出对方话里的不对劲之处:
“其余四成,难道不入府衙?”
税赋二成,确实是还在叶青釉痛心疾首,可还能接受的范围之内,也能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告发官府肆意敛财鱼肉百姓。
那剩下的四成,究竟是......
“柳府。”
一个预料之外,情理之中的答案,传入了叶青釉的耳中。
越缜轻描淡写道:
“柳大老爷是京官,族内常有余荫庇护。”
只一句话,便透露了很多信息。
叶青釉回想起月余之前的那两气势恢宏的马车,突然就明白了很多事情,想了想:
“没有人管管吗?”
纵使翻云覆雨之手,本事滔天,总也得有抓小辫子的仇敌不是?
将这事儿捅破出去,若是引得明堂之上的那位来查,那也可给龙泉百姓一个交代不是?
越缜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复又说道:
“不是所有商贾都是这个税,只有瓷器才有。”
“而且龙泉之瓷有很大一部分流于各地,想要售卖,必得出城,这里面的门道,也多的难以说清。”
说是只有瓷器,但在龙泉这么个制瓷大镇,其实也得占了十有六七的产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