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间已生白发的汉子苦苦拜谢。
此情此景,饶是石头来了也有动容。
可偏偏叶青釉手上抱着春红,心中焦急,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,只得开口宽慰道:
“世间哪有那么多大哭大难,说不准是你们今朝将苦都吃完了,往后就不用再受难了。”
“只要心里有奔头,日子总会好起来的。”
吴家人可怜,叶青釉也是真心想要帮上一帮,可架不住父子俩已经心如死灰,只当叶青釉意有所指的话是宽慰,只是苦笑连连,含泪并不作声。
叶青釉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,就又见吴锡平哽声道:
“那我们回家先同我母亲说说这事儿......”
吴锡平的话没有说完。
倒也不是谁打断了他,而是叶青釉怀中的春红显然是在昏迷中也认出了吴锡平的声音。
而后,动了!!!
春红听到声音之后,有些迷迷糊糊的伸出手......
那一瞬,根本来不及思考,也根本谈不上反应,叶青釉直接一手伸出将春红的手按下,一手将春红的嘴堵了,重新将人藏在了驴车的护栏下。
此动作之利落,叶青釉发誓自己前后两辈子加在一起都从没有过这样的反应力。
但,这动作哪怕是再快,吴锡平还是愣住了。
叶青釉急的满头大汗,下意识呼唤自家老爹,话跟连珠弹似得往外冒:
“爹!爹!”
“你身上有银钱没有?没有的话从我这里再拿一些,然后你再去送送阿叔和阿哥,让那些去收阿叔宅院的人再宽裕几天,等咱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起铺面,再将阿叔一家都接过去........”
叶守钱扶完吴锡平又去扶吴匠人,所以位置稍稍在后一些,刚巧挡住了吴匠人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