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大海是真的开心，他跟沈东升一样也是临时工，救活这头牛对它同样重要，他跟沈东升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。

牛活了，他有面子和名声；牛死了，厂里不扣他的工资，而是直接把他开除，因为他也是沈振南招聘进厂的。

沈东升笑着拍拍他的肩膀，离开牛棚大步流星来到外贸厂的西北角，听着驴叫声找到三头小毛驴。

有陌生人靠近，三头驴一起扯着嗓门叫唤，好像在参加驴国好声音，吵得沈东升心烦意乱，直接闭上双眼回到未来世界。

打开客厅的冰箱拿出一兜红萝卜和一瓶可乐，躺在沙发上休息十分钟，喝完可乐带着红萝卜回到年代世界。

他出现在槐树林，三头毛驴又开始歌咏比赛，沈东升直接掏出一个红萝卜砸过去，脑袋上有一撮白毛的毛驴原地撩蹄子。

几秒后它安静了，低头闻闻地上鲜艳的红萝卜，张开大嘴把萝卜衔在嘴里，嘎嘣嘎嘣咽进肚子里，然后对着沈东升龇牙咧嘴。

“叫得这么响，跳得这么欢，我看你们健康得很嘛。”沈东升继续用红萝卜砸它们。

这袋红萝卜大概有两斤，很快就被三头驴吃完，沈东升慢慢靠近第一头白毛驴，伸手轻轻挠它的脑袋。

该驴变得十分温顺，任由恐怖直立猿掰开它的嘴看它的牙和舌头，抬起它的腿看它的驴蹄子。

沈东升依次检查完三头驴，把心放进肚子里，它们没有感染口蹄疫的迹象，那头老牛没有把病传染给它们。

旁边有个木桩，他扭头看看四周，坐在树桩上掏出手机玩植物大战僵尸。

不知道过来多久，听见身后有人说话：“东升快回牛棚，三个厂长让你赶紧回去。”

沈东升第一时间把手机装兜里，转身看着一脸惊慌的杜大海：“咋回事？老牛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