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丁不由得看了看偏殿,想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。
毕竟未来少夫人,也不算外人吧。
而听了家丁的话,夏侯宿也没再多想,端起汤药就一饮而尽。
转身走到一侧,正要提笔写信,却发现眼前有些模糊,一股气血直冲颅顶。
夏侯宿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,内息压制却没有丝毫的作用。
转息之间,他气血翻涌,全身燥热的难以克制。
夏侯宿起身,赶紧快步向着药浴池走去,想要让自己清醒清醒。
可刚到门外,就听内里有什么动静。
“搞什么啊,谁把花瓶放到这里啊,绊我下水,差点淹死在这池子里。”
黎司晚抱怨的声音在夏侯宿的耳畔掠过,丝毫不被听清。
他混沌里,只看见黎司晚掀开帷幔缓步而出。
衣衫尽湿,紧贴着她的身姿,曼妙婀娜,一目了然。
满头墨发都湿哒哒地散落在身侧,水滴顺着下颚,滴落颈弯和领口。
如此画面此刻出现在他的面前,不仅诱惑着吞噬他的理智,更是唤醒了他心底刻意压制尘封的记忆。
这也是他的秘密。
无尽的愤恨在眼底汇聚,好似将他拉回那绝望的夜晚。
“宿小侯爷,我这毒酒不错吧,你此刻是不是感觉,整个五脏六腑,都快被消噬殆尽了?”
红绸罗帐,龙凤花烛。
满是喜气的婚房里,黎司晚一袭嫁衣,美艳无双,但脸上的笑意,却嚣张讥讽,眼底的恶毒,更是颠覆曾经温柔的伪装。
夏侯宿半跪在她身前,拼尽力气也抵挡不住体力的消解,五脏六腑火热绞痛,口中鲜血喷出。
“为什么?”
黎司晚一声冷笑,“为什么?既然你这般好奇,我也不妨告诉你,我早就是殿下的人了,我接近你,不过就是为了今日,殿下已然安排好了一切,等你一死,二十万镇远军,便会尽到他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