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她与他之间的沟壑,她就压抑得甚至有些不能呼吸。
这便是代价吧。
她借用原主身体的代价。
借用了身体,便要承受罪孽。
黎司晚的情绪,在马车停下时迅速收起。
带着夏侯宿回了房中,黎司晚便帮他施针顺气血,之后又去熬了药。
一直到夜幕降临,夏侯宿才悠悠转醒。
入眼便是黎司晚担忧的面容,但这一瞬间,夏侯宿下意识往后躲了躲,神色里也有着一闪而过的怨恨。
虽然掩藏得很好,却还是被黎司晚尽数捕捉到了。
黎司晚眼底失落,但还是保持镇定,将药端了过来,“先喝药吧。”
夏侯宿平复心绪,缓缓起身,端过药碗直接尽数喝了下去,没有丝毫的怀疑。
随即看向黎司晚,“有受伤吗?”
“受伤?”
黎司晚微愣,之后才想起来,夏侯宿说的,是当时推开了她。
赶紧摇了摇头,“没事。”
见她准备起身,夏侯宿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。
指尖冰凉里,缓缓收紧。
“晚晚,对不起,我不是真的想要推开你,我只是...只是...”
不等夏侯宿说完,黎司晚回身,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”
“是,这是一种病,会在看见某种东西时被激发,你的激发原因,应该是喜服。”
准确来说,是穿着喜服的她。
更甚者,严重的话,会演变成,只要是她,便是激发的理由。
但夏侯宿倒是听的认真,也对黎司晚的深信不疑。
“那...可以治吗?”
“当然可以,只不过要等一等,要先医治好你的身子,之后再去治它,你放心,日后只要不见婚服,就会没事的。”
“什么婚服?”
声音响起,韩处从外面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