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比槐虽然经常对妻子打骂,却从来都不会往她身上招呼,毕竟他还指着这女人做绣活呢。
所以一般都是扇脸,然后辱骂一番,再拿点银子才走。
“老子日日在外面给那些大老爷们当孙子,还不是为了你们娘俩!
都说了这银子是要攒着买官的,不能花,你还是要偷偷地花用。
到底不是我们安家的人,娘俩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
“老爷,我没有,容容也没有!”林秀哭着跪到在地解释道。
然而安比槐看着她的眼神,除了厌恶就只有冷漠,丝毫不曾动容。
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安陵容,死死地看着跪着的母亲,又愤恨地盯着父亲。
她的手扣在门缝处,指甲流血了都不自知。
原本她是想过去帮娘亲解释的,林秀却不让,暗中使眼色让她离开。
这事不用再解释了。
她不想连累容儿受到亲父的厌恶,打骂她都受完了,没有必要再起波折。
“你手上的屏风绣好没?”
“快了。”
“快了是什么时候?林氏,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给我买官?是不是怕我安比槐出息了,不要你这没用的贱人?”
“不是不是,是我最近眼睛疼的厉害,故而慢了些许。”
闻言尽管安比槐的脸色还是不好,却也缓和了些许,但依旧凶恶。
“最近没银子了,你赶紧把这个绣好拿去卖。”
林秀顶着巴掌印,连连点头应下。
等安比槐离开后,她才放松下来,在安陵容的搀扶下起身坐回到绣架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