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臣办事不力,至今未能将潘泽明所贪的银钱找到,请陛下责罚。”
宓奚剑眉紧蹙,不断转动着指间的螭龙扳指,“他还是没交代吗?”
“晕过去后用千年山参喂了五次,也丢进过虿盆和兽笼,贯耳和贯鼻以及铁梳刑都用过了,他现在浑身皮肉粘连,腐烂发臭,双腿也断了,但还是没说…”
宓奚放在梨花木书案上的手紧紧蜷起,连带着宣纸抓揉在手心。他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,直至将宣纸揉成一团,寂静的屋内沙沙作响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“好,好。真是个硬骨头,朕当初真是小看他了。”
胥黎余光瞥见扔在地上的皱巴纸团,心下微凛。
不得不说,这个潘泽明确实是个狠人。他在得知皇上要派人抓他时,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
首先他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毒药,哄骗全家喝下,其中包括他的妻子和两个小妾,甚至还有他年幼的两个儿子和在襁褓之中的女儿。
然后他收拾好金银细软按照自己早先就安排好的路线逃窜,结果刚坐上船就被埋伏好的人当场抓获。
如今抓住他也有数日,可竟是没能从他嘴里套出半点有用的消息。
正当气氛凝滞时,一道白色身影从美人榻上一跃而下,“咻”的一声跳到了宓奚跟前的梨花木书案之上。
听到声响,在场的两个男人都不自觉地投去目光。
只见小狐狸低下头费力地叼起笔枕上的银狼豪笔,而后扭着脖子将银狼毫笔的笔头对准宣纸,开始颤颤巍巍地画出些什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