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抱着简毓,并未与前台交谈,径直走向了二楼的其中一间包房。
他像是对此处十分熟悉似的,应是不止一次来过。
就算进了房间,他也并未将简毓放下,依旧抱着她坐在桌边,单手掀下兜帽。
简毓一路观察着客栈环境,此刻在脑中勾画着路线,寻找逃跑的可能性。客栈中除了男人以及他的属下以外并没有什么人,只有客栈老板和两个伙计,男人进客栈时,简毓留心到老板吩咐伙计去后厨,说的是燕赤话。这就说明他们现在还是在燕赤境内,这对简毓来说,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消息了。
就在她思考的功夫,男人伸出一只手取了茶杯倒了一盏茶,握着茶杯举到身前,不知为何顿了顿,这才送到唇边饮下。
他抬手轻扣了扣桌子,立刻有一名属下出现在门前,行礼道:“主人请吩咐。”
“弄点蜂蜜水来。”
“是。”
身影消失须臾,又再次出现,这一次他手中端着一个小壶和敞口浅底的小碟,推开了房门。
属下将东西放在桌上后就退了下去,简毓看着那精致的小碟,心头一跳:等等,这不会是为我准备的吧?
事实正如她所料,男人慢条斯理地倒了一盏蜂蜜水,然后将那小碟放到简毓面前,还贴心地调整姿势让她能够喝到。
不由得抬头看了看,发现男人也在盯着自己:“不渴吗?”
……当然渴,从她吃了熏鸡陷入昏迷再到坐着那马车奔波的一日,她几乎没喝过水,现在早已渴得嗓子冒烟了。
思及这一路男人都没有对她做过什么,简毓便推断他不会在这蜂蜜水中做什么手脚,于是抬起两爪搭在桌沿,咕咚咕咚喝了起来。
等她喝完,男人又给她满上,连喝了三盏,简毓终于停了下来,感觉心田与肺腑都得到了浸润,甜津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