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定爱她,宓奚感受着听见这句话后心中流露出的欣喜,这般告诉自己。
秦叹月保持着行礼姿势,过了一会儿,宓奚才道:“不可,前路艰难险阻,战场恶劣,朕不愿让你涉险。”
于是秦叹月道:“臣妾亦不愿在宫中日夜悬心煎熬,只愿伴随皇上左右,更何况臣妾并非全然无用,定能帮上皇上的忙。”
片刻之后,宓奚似乎轻叹一声,伸手将她扶起,望着她的蓝眸如水:“朕一定护你周全。”
三日后,皇帝亲身祭告太庙,求得此行大吉之兆,身着皇袍金甲、配诛邪宝刀,遣官祭诸神,乘骑出宫,二十六名侍卫护其左右,所过之处,无不叩拜行礼,齐呼万岁,至皇宫午门,钟鼓齐鸣,军士于城墙之上吹彻角螺,奏唱行军之歌,势力恢宏,响动云霄之间,扰云乱日。京城中人莫不闻之,皆自觉面朝皇宫之处,五体拜服。
这一刻,所有人的心情都无比激荡,军士们的气势汹涌如潮水般涨起,慷慨昂扬。
御驾亲征的消息传至前线,所有因为之前打了败仗而萎靡不振的将士们都似见到了希望,重振旗鼓,拼死守城,阻住了敌军前进的步伐。
冲在最前面的晋军在这些拼死搏斗的燕赤军面前吃了亏,损失了不少军马,为了避免更多损失,他们攻城的速度慢了下来。
而在其后的阮国军队见其这般,有几个性急的将军忍不住上前催促,让晋军直接派出人马撵过去,被晋国将领拒绝。
两军闹着矛盾,更加拖缓了攻城节奏,他们才打进燕赤一半的国土,离皇城差了几千里,又收到了燕赤皇帝亲征的消息,军中一下子浮躁起来。
戚晏领着北襄军跟在两军后面,远远观望着。
他们这四十万人马从云国缺口打入,一路取下燕赤诸多城池,但是由于地势原因,这四十万人马并不能从同一道行进,只能分成几股,越往燕赤腹地去,这队伍就越被拉长打乱。
云国虽然被剩余的北襄军压制着,眼下却越发凶猛起来,有按捺不住的势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