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旁宫众议院永远是一片嘈杂,偶尔还有唾沫和纸片在半空中飞舞。
共和党人轮番在演讲台上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,他们支持霞飞继续担任法军总司令而不追究他的任何责任,哪怕霞飞所谓的“十七号计划”已被数十万法兰西士兵的伤亡证明是严重错误的。
“至少现在霞飞正在赢得战争!”詹姆森在演讲台上说:“我们的军队正在一步步走向胜利,我们能把一名正在赢得战争的总司令撤换掉吗?或者追究他的错误和责任,这很可能会影响士气从而引发一系列悲剧!”
下方马上传来一片嘘声,反对者有左翼也有右翼,甚至左翼的反对更激烈。
右翼反对整个共和党,只要共和党支持的他们就反对,哪怕谁当总司令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。
左翼内部分有许多政党,他们并非一个整体,彼此也互相反对,否则早就没有右翼什么事了。
格雷维坐在靠边的位置看着这场闹剧,指间捏着黑色的爵士帽轻轻靠在扶手上,他认为这是毫无意义的争论,他不想参与其中。
这时,一名议员从门外进来,他找到格雷维后弯下腰,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。
格雷维脸色一沉,眼中有意外也有困惑,还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。
他略一迟疑,低声交代议员几句,戴上帽子抓起手杖起身就走。
阿曼德正兴高彩烈的带领着保王派议员冲台上起哄,阿曼德喜欢这样的场合,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为此而生。
一扭头,正好看见格雷维匆匆出门的背影,阿曼德赶忙交代一声拿起外套跟了出去。
……
波旁宫外,一路小跑的阿曼德总算跟上了格雷维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阿曼德问:“我们可是在讨论是否要撤换法兰西伟大的总司令!”
言下之意,还能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