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利埃尼瞄了一眼报价单,一枚手榴弹报价2法郎,一万枚才两万法郎,想也不想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夏尔设下的价格陷阱:
木柄手榴弹的造价十分便宜,同时圣安蒂安有现成的火药、木工、铸模生产线,把它们拼拼凑凑一座手榴弹工厂很快就成形了。
因此一枚手榴弹的最终成本不过35生丁,按往常的惯例翻倍卖,75生丁足够了,依旧有100%的利润。
但夏尔却知道加利埃尼对手榴弹没概念,否则之前就不会脱口而出“一万枚”。
这不是“一万枚”的问题,而是一个月就要消耗几百万枚甚至上千万枚。
如果加利埃尼知道这一点,他会坐下来每一苏甚至每一生丁都仔细评估一点一点的往下压。
因为这数量太庞大了,每一生丁到最后都会变成一个惊人的数字。
就因为加利埃尼不懂,他以为一万枚已经够部队用上一阵子了,单价2法郎,总价才2万法郎!妥妥的良心资本家,没必要讲什么价,闭着眼睛签了。
夏尔心里美滋滋的,165生丁的利润,与圣艾蒂兵工厂平分就是82.5生丁,往少了算每个月前线消耗一百万枚……那就是82.5万法郎的利润,每月!
这都快赶上每个月卖100辆“马克i”了。
何况实战消耗的数据很可能是十倍、十几倍,甚至几十倍!
夏尔差点被数字吓到,这是不是有点不厚道?
不过转念一想,军方的钱如果不赚,就留给资本家这些蛀虫赚吧,他已经算良心买卖了,卖的都是战场上用得着的东西!不像那些资本家,既谋财又害命!
想到这夏尔就心安理得、问心无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