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尔翻了翻白眼,扫了一眼满屋的廉价家具。
德约卡注意到夏尔的表情,他疑惑的上前摸了摸,接着又抱起帆船掂了掂,惊呼出声:“上帝,它是……它是纯金的!”
卡米尔一愣,接着笑起来:“你开什么玩笑,谁会送纯金的礼物,四五斤重……”
但看到德约卡一脸认真,卡米尔才半信半疑的问:“真,真的是纯金的?”
德约卡点了点头,他是资本家出身,这点本领还是有的。
“它大概值六七万法郎!”德约卡打量着帆船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:“如果只考虑金价不考虑艺术价值,不过它做工很细,很可能远不止这个价!”
卡米尔一声轻呼,扭头望向夏尔:“我们应该把它还给将军,夏尔,我们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。”
“不用紧张,妈妈!”夏尔平静的回答:“这对他而言不过是小玩意,他不会在乎的。”
“小玩意,六七万法郎的小玩意?”卡米尔难以置信的望着夏尔。
德约卡则听出了夏尔话中的意思,他起身问:“这个将军,他不是普通的军官吧?”
“当然!”夏尔回答:“他是韦尔斯的儿子,唯一的儿子!”
巴黎第15区,塞纳河畔,远处教堂的钟声敲了一下,正是早晨十点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