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贾尼苦笑着摇了摇头,上前将夏尔的餐盘推开了些,在空出的桌面上摊开地图。
“凡尔登第一道防线被轻松突破。此时他们正在进攻杜奥蒙堡垒。”
“杜奥蒙堡垒很重要,如果它失守,凡尔登就危险了!”
(上图为凡尔登地图,有地名的大多为堡垒,大大小小几十个。红色箭头是德军进攻方向,其主力是从两个圆形标注的堡垒之间穿过,直抵位于中心的杜奥蒙堡垒。)夏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。
杜奥蒙堡垒是凡尔登堡垒群的中心,许多战壕与之相连,是一个重要的支撑点。
一旦它被德军攻占,法军防线就会被分成两段,其它堡垒就会因为无法取得联系而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。
“霞飞什么反应?”夏尔随口问。
“他坚持认为这是德国人的佯攻。”提贾尼无奈的摊了下手:“尽管所有人都认为事实并非如此。”
这是常识,佯攻不可能连续轰炸5小时又派出坦克和大批部队,否则这佯攻的代价也太大了。
夏尔只是笑笑没说话。
他知道霞飞是在死撑,他似乎也只有死撑一条路。
其实是夏尔堵上霞飞的退路,夏尔安排了阿曼德在议会上与霞飞的对赌。
这表面看起来是逞口舌之快。
实际却是:一旦霞飞承认德军在凡尔登方向是主攻把兵力调回来,就意味着阿曼德赢了,议会就有正当的理由讨论霞飞这个总司令的去留问题。
这对霞飞是奇耻大辱,尤其对赌的人还是对军事一窍不通的阿曼德,他还是右翼。